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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下子差点又咳了起来,却用手把口鼻掩得更加紧了,极力按捺住不在她面前咳嗽,直逼得眼里亮光更加盛了,冰沁沁的,跟刀子一样。

然后应白突然笑了,笑得灿烂极了,他看到那笑,愣了一下,无端端想起之前和妈妈去上坟时看到的迎春花,整个灰突突的墓 园里,只有那簇迎春花开得热烈澎湃,让人躲都躲不开。

应白走到树旁,放松地靠在柳树上,柳条依稀拂在她身上,如同柔软的牢笼,她一只脚踩在半扎进水里的柳树根上,一只脚拨动着水面,撩着点点的水光,然后故意用甜蜜蜜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呀?”

少年没有理她,试图重新平顺自己地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放下手来。

没等到回音,应白皱了眉,提高了一点声调,问道:“诶,小聋子,问你呢,你叫什么?”

他终于转过来看了她一眼,只用眼角轻轻略过,没有掀起一点波澜,眼神是和他年纪所不相符的冷淡,仿佛在看他脚边的一块石头。

这目光应白见过很多次,所有人谈起她妈妈时,也是这幅表情,就好像他们谈的不是一个活人一样。不过,也确实不是活人了,应白的太阳穴跳了一下,然后有些讽刺地想着。

大概是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灼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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