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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低,没什么底气。
“她怎么跟你说的?哪个版本?”
早情拽着袖子擦了擦眼睛,“她说你爸妈趁着高考搬走了,还说你上大学那几年很……穷。”
李平川的手停了下,也没夹到什么菜。
“要搬家,所以搬走了,没有那么玄乎。”
“可你高考……那天,没人接你。”
要不是话说到这了,她是不会提起那一天的,李平川应该也不希望想起那天。
那天无雨,却有乌云。
在这样的天气里,高考都像是没什么好兆头。
的确。
李平川出了考场,也就从美满幸福的生活里一脚踏出来了,早情的分手就是给他的迎头痛击。
接着是回到家,桌椅七倒八歪,能搬走的电器都搬走了,阳台挂着他换下来的校服,母亲给他洗的时候还说:“小川毕业了,这衣服得洗干净收藏。”
阳台的绵绵阴雨被风吹进来。
落在那件校服上,凄冷,孤寂。
父母离婚,分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小到一台榨汁机都被带走,却没人记得带走他,他像那件旧校服,在漏风的阳台,摇摇摆摆,接受风吹雨淋。
法院把他判给薄情寡义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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