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4 / 8）

好似随时要被山风吹散，却带着独有的力量和倔强，越传越远。

相近的歌词从方千凝口中哼唱出来，再无男女之情的暧昧和甜蜜，只剩下缅怀和悼念。

一束灯光慢慢亮起，投在方千凝身上，她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有调皮的发丝翘起在白皙的脸上落下影子。

影影绰绰中，全场反常的安静，五分钟前的激荡全然不复，写着方千凝名字的灯牌稀稀拉拉地亮着，就如她本人一样，单薄却倔强的走在黑暗里，不肯认输。

扫过最后一个尾音，真空一样的寂静里，方千凝抬起头，清亮的眸子里含了泪水。

“父母在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以此曲追忆我的父亲。”

对的，是追忆！

《来路当归图》中有些生硬的地方忽然有了解释，不是泛着甜的相思，而是透着苦的追忆，缅怀一个已逝的人。

全场灯光亮起，方千凝并不留恋这片 辉煌，没有解释没有追问和斥责，背着她的吉他缓慢而坚定的下台。

季晓蓉和安和脸上是一样的苍白，不再需要解释，方千凝不过是唱了一遍，就力排了过去所有的非议。

只有她自己才把握得住这首歌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