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破船(5 / 8)
,总有一种淡淡的,说不出的忧郁。
黄花汛的末期,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天气一下子阴冷了,我贪玩,淋了雨,晚上睡觉又着凉,转天发起高烧,爹喂我吃了点药,但不管用,直烧的我晕头转向,昏睡不醒。
这一烧就是整整三天三夜,爹跑到四十里外的宁定,才给我讨到治病的良药。当我睁着昏沉的眼睛苏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哑娘。
看到我苏醒过来,哑娘眼神里的关切就潮水般的涌动出来。她的眼睛全都是血丝,三天三夜,整个人都仿佛瘦了一圈。
爹告诉我,我病了三天,哑娘就在我床前守了三天,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看着哑娘脸上流露的关切,还有那双熬的通红的眼睛,我心里对她的那些猜疑,仿佛都无形中消失不见了。
有这样一个后娘,其实也是很好的。
我估摸,爹可能是感觉家里突然多了女人,会让村里人背后说闲话,所以才从槐园搬走的。在新家这边住了能有半个多月,我也渐渐适应了,反正都是苦日子,在哪儿过也没多大区别。我和爹抽空把窝棚慢慢扩大,又弄了一点木料,打算晒些土砖,盖两间正经房子。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黄昏,我在地里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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