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牧湖（4 / 12）

越清楚。

在睡梦中，她永远也无法感触到东海之畔。梦永远都是可怕的，因为与它有关的那一场现实实在太可怕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另一场天亮，也同样是另一所空间。

她暖暖地看着四围珠光宝气的装饰，这是龙宫吗？她隐隐约约地想。不敢闭上眼睛，生怕那些残留的印象会再次出现。

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腻白的脸像腊月里冻过的用炒勺划过的猪油。

她将一盏茶放在床头的小几上。与歌闻到一股刺得鼻子生疼的香气，干忽忽的，就像三个月没有下雨的春天花丛里藏着的木乃尹散发出的味道。。。

“快，叫妈妈。”

她听到妈妈之后晃晃忽忽地抬起头，她望着那个女人像吃了死孩子一样的红嘴唇道，妈妈？她深刻地相信，是那一只嘴唇里发出的声音。如此熟悉的声音却让人那么陌生。

陌生到她不敢想。

妈妈，原来你在这里，南子阿姨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和她吵架了，因为，她不肯告诉我我和爸爸到底去了哪里……

我现在不能说话，我的声音被猪猫吃了……

那胖女人不出声息。捋开被子摸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