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镜宫(3 / 6)
辅一力压下,御史台听命于内阁,奏折呈递行于秩序,微臣不知何罪之有……”
宇文彻喉结上下一窜,任额角青筋暴跳,却被噎的说不出话。
午时退朝后,垂拱殿里宇文彻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更遑论茶饭。
中书令杨亢宗、门下侍中裴延龄等人拱手而立,即使鬓边白发横生,身形仍如松挺正。
宇文彻一一把兵部的折子批阅,一个上午亲自审了所有军粮调配的注录后,更加义愤填膺。
正欲同重臣商议,杨亢宗捋了捋胡子忽然笑了。
正午的阴天,雪白雪白的圆日躲在云里,似是白日晦月。
宇文彻眉心微蹙,望向杨亢宗,道:“老师为何发笑?”
杨亢宗教习宇文彻已有十五年,独他在朝堂不须跪,同于亚父。
“臣笑陛下一如当年,不分主次,不透过如此表象去究内因,简重山已死,世家人人惶恐。
此时一个小小火花便可让彻底烧毁皇室与世家宗族那层薄如蝉翼的纸,陛下深谙军粮克扣是宗族所为,赵琮又何等圆滑?
他不把事捅明了,便是因为如今皇家奈何不得盘根交错的世家大族,而世家大族也在寻求一条稳妥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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